下一个倒下的一定是华为,不为美国制裁,那让任正非担心的是啥?

近日来,华为深陷风暴中。

自从美国商务部把华为列入“实体名单”后,谷歌、微软先后“断供”华为。一系列不利于华为的消息接踵而至。

继去年孟晚舟事件后,全体国民的爱国热情又一次被点燃引爆,遭遇困境的华为与任正非,再度成了人们集体同情的对象。

与此同时,外界也开始担忧华为是否会步中兴的后尘,被美国死死地掐住脖子。

不过在5月18日,任正非接受了日本媒体的采访时,他表达了华为的底气。美国禁止华为业务的影响将是有限的,“预计华为的增长可能会放缓,但只是小幅的放缓”。

三天后的5月21日,任正非罕见出山,在华为总部接受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等媒体采访,回应一切。

在采访中,任正非的思路有所调整,但依旧表示,“美国低估了华为,华为可以造成和美国一样的芯片,但华为永远需要美国芯片。”

任正非的两次自信表态,引出了这篇文章将传达的观点:

我们需要担心华为会倒下吗?

答案:不用。

为什么?

因为华为真正有底气不惧美国的制裁,创始人任正非更是赋予了华为一套独特的哲学。

四十年来最成功的中国企业

2017年5月30日,北京召开全国科技大会,轮到任正非发言时,他说:“华为已感到前途茫茫,找不到方向。华为已前进在迷航中。”

熟悉他言行的人都知道,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,他一直表现得忧心忡忡。

在一份内部讲话中,他更直率地说:“十年来我天天思考的都是失败,对成功视而不见,也没有什么荣誉感、自豪感,而是危机感。”

事实上,华为是改革开放四十年来最成功的民营企业,没有之一。

2012年,华为取代爱立信,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通信设备生产者。

2014年,华为的国际专利申请件数超过多年盘踞第一的美国高通,跃居全球公司之首。

在2017年的世界500强榜单中,华为以785.1亿美元营业收入名列中国民营公司第一名,全球第83名,到了2018年,这个排名上升了11位,位列第72位。

华为,这家诞生于1987年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,经过32年的成长,在多个领域,包括从芯片到服务器、云端,在全球甚至没有一家可以对标的企业。

所以哪怕在美国商务部把华为列入“实体名单”后,任正非接受日本媒体采访时,他也直接表达了华为的底气:

美国禁止华为业务的影响将是有限的,“预计华为的增长可能会放缓,但只是小幅的放缓”。

即使是在华为“上一个冬天”——2018年12月1日,华为CFO孟晚舟在加拿大被捕,华为5G业务被一些国家拒之门外的时候。

图为任正非之女、华为CFO孟晚舟

任正非也并不认为华为当时面临的危机有多严重。

华为的底气有两个,一是全球领先的5G技术,二是十多年的未雨绸缪。

对于5G技术,任正非举过一个例子:全世界能做5G的厂家很少,华为做得最好;全世界能做微波的厂家也不多,华为做到最先进。能够把5G基站和最先进的微波技术结合起来成为一个基站的,世界上只有一家公司能做到,就是华为。

而华为的未雨绸缪,在华为年报里可以看出端倪。

在华为2018年的年报中。华为在这一年的营收首次突破千亿美元,同比增长19.5%。但大幅增加的同时,现金流却在减少。2017年的现金流为963亿元,而2018年只有746亿元,整整减少了217亿元。

很显然,为了预防不可知的风险,华为把更多的钱花在了研发上。

于是就有了海思总裁何庭波那一封深夜内部邮件的故事。

我们也可以想象出这样一幅真实场景。

谷歌你断供?我有自己的操作系统。

余承东曾表示,华为从2012年就开始规划自有操作系统,谷歌Android系统不能使用的情况下,可以使用“鸿蒙”系统。

美国你敢制裁?

15年“备胎”的海思半导体一夜转正。

强大的技术底蕴,以及未雨绸缪的眼光,华为完全有底气不惧怕美国的制裁。

而对于华为而言,所面临一个真实的情况是:一些国家虽然拒绝华为的5G业务,但华为现在是业务多得忙不过来。

华为不进入不熟悉的领域

在“20世纪最具影响力商业书籍”——《追求卓越》一书中,作者根据大家耳熟能详的沃尔玛、麦当劳、迪士尼这样的大企业,严格筛选,归纳出了卓越企业的八大特质:

采取行动、接近顾客、自主创新、以人为本、价值驱动、坚持本业、精兵简政、宽严并济。

如果我们了解一下华为的制度设计,你会发现,这八大特质均能在华为身上体现。

首先华为在资本架构的设计上有两个特点。

一、任正非本人在华为的持股比例只有1.01%,其余的98.99%属于华为技术有限公司工会委员会,10多万名华为员工在服务期间享有股息分红权,离职之后则再无瓜葛。

二、华为是资本市场的“绝缘体”。在2013年4月的一封内部邮件中,任正非明确表示:“未来五到十年内,公司不考虑整体上市,不考虑分拆上市,不考虑通过合并、兼并、收购的方式,进入资本游戏。”

其次,在企业文化上,华为的全部管理制度和政策强调“以客户为中心,以奋斗者为本”,让听得见炮声的人来呼唤炮火。

《追求卓越》一书中还提到:

在管理的过程中,许多收买合并的公司常常遭遇失败。

最成功的公司,往往是以单一技术发展多样化产品的公司。

虽然,有些公司借着发展多样化的产品或行业,可以稳定公司的经营状况,但是随便追求多样化,却会得不偿失。扩张后,核心技术结合得愈紧密的公司,表现得愈好。

华为从诞生之初起,就走的是最苦最累的“技工贸”战略,恪守本业,任正非在接受采访时,对外界曾表示过华为绝不进入不熟悉的领域。

“跨界这个问题,我们是永远都是不会做的。前天西方记者也问我:‘你们会不会造汽车?’

我说,我们永远不会造汽车。我们是做车联网的模块,汽车中的电子部分——边缘计算是我们做的,我们可能会是全世界做得最好的。

但是它不是车,我们要和车配合起来,车用我们的模块进入自动驾驶。决不会造车的。因此,我们不会跨界,我们是有边界的,以电子流为中心的领域,非这个领域的都要砍掉。”

任正非的“熵增哲学”

曾有记者问: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华为?

任正非:一定。

记者:但不一定是“下一个”?

任正非:华为的倒下是早晚的事情,这是个哲学命题。

这位年届古稀的企业家长久以来都有着哲学家的风范,并一向以强烈的危机意识、忧患意识而为人所知。

事实上,这与他把“熵(shāng)增定律”引入到企业决策和运营有关。

1854年,一位叫克劳修斯的德国人,首次提出了熵增定律的概念。

他认为在一个封闭的系统内,热量总是从高温物体流向低温物体,从有序走向无序,如果没有外界向这个系统输入能量的话,那么熵增的过程是不可逆的,最终会达到熵的最大状态,系统陷入混沌无序。

简单来说,就是熵增指功能减弱,比如人的衰老,组织的懈怠等,反映功能的丧失;熵减指功能增强,比如人通过摄入食物,组织通过建立秩序实现熵减。

一次偶然的机会,一位人民大学的老师将熵的概念告诉任正非后,这位很有危机感的企业家迅速地撷取到了其中的精华。

“我们要不断激活我们的队伍,防止’熵死’。我们决不允许出现组织“黑洞”,这个黑洞就是惰怠,不能让它吞噬了我们的光和热,吞噬了活力。”(《任正非在华为2013年度干部工作会议的讲话》)

而对这一原理的具体运用,表现在华为的制度上,是两个著名的“10%”。

其一,公司每年拿出营业收入的10%投入科研。这一制度坚持了二十多年,使得华为成为中国乃至全球最具研发冲击力的科技公司。2015年,华为的研发经费为596亿元,这个数字超过了全国25个省市的研发投入。

其二,每个层级不合格干部的末位淘汰率要达到10%,这使得华为内部的岗位竞争空前激烈。在1996年和2007年,华为曾发起过“集体大辞职”的运动,每次均有7000人递交辞职报告,在接受组织的评审后,再行签约上岗。为了保持公司的年轻态,华为还规定45岁即可申请退休。

这种努力对“熵增”的对抗,造就了一个很难被击垮的战斗型组织。

结语

华为一直是中国最独特和神秘的公司。

创始人任正非,多年以来更是一直都拒绝与媒体直接见面。

在华为创立32年间,任正非接受媒体采访累计不超过10次,近期却借助媒体频繁发声,这位75岁的老爷子坦言,是被公关部门逼的。

在此前在与央视的首次对谈中,任正非同样表示,眼下并非华为有史以来最艰难的危机时刻。

不过任正非说2019年对华为来说是艰难的一年,营收增速可能降到20%以下。

这句话被外媒解读为华为面临危机,而华为内部人员则觉得,这更像是任正非的一句玩笑,因为任正非一向以危机意识、忧患意识强烈著称,他说的是担忧而非现实。

其实对于任正非和华为来说,最迫切的问题并非是美国的制裁,而是教育。

任正非曾不无一次表达过对中国教育的担忧:

“对一个国家来说,重心是要发展教育,而且主要是基础教育,特别是农村的基础教育。没有良好的基础教育,就难有有作为的基础研究。

给农村教师多发一点钱,让优秀人才愿意去当教师,优秀的孩子愿意进入师范学校,就如我们老一代革命家毛泽东、粟裕、黄克诚、许光达、恽代英……都出身于师范学校一样,我们就可以实现“用最优秀的人培养更优秀的人”。

但现在不是这样,教师待遇低,孩子们看见知识多也挣不到多少钱,所以也不怎么想读书。这样就适应不了未来二、三十年以后的社会,社会就可能分化。”

至于眼下美国出于畏惧,不择手段来打压华为的行为,对于这家作为中国最具创新能力,且真正是在充分市场竞争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全球化科技企业。

只意味又一场硬仗的来临而已。

我们应当有足够的信心,相信华为完全能度过这次难关,就像它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。

因为,华为从来就不是弱者。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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